“雪伊莉雅公主,欢迎您光临!”娜谢塔公主满面微笑优雅地站在桌前。
第一眼看到娜谢塔公主的雪伊莉雅心中暗暗吃了一惊——这个人和姐姐好像,并不是长相,而是围绕着她周围的气氛——温柔,可靠,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……
“娜谢塔公主——谢谢您邀请我,真的是荣幸之至!”
“呵呵,雪伊莉雅公主真是客气了——请坐!”娜谢塔公主面不改色地为她指引着位置。
“不,并没有客气,我是真心这样想的!”雪伊莉雅认真地看着娜谢塔公主说。
“哦,是么,那可真是让人高兴啊!”娜谢塔公主微笑着说。
坐定后,娜谢塔公主稍稍抬手向侍女打了个手势,不一会儿餐点有序端了上来。
“怎样,雪伊莉雅公主,还合您的口味吗?”
“嗯,非常美味!不愧是斯卡特海姆的御厨!”
雪伊莉雅带着感激和佩服的笑容对娜谢塔公主说,她感觉得到,无论是正餐还是餐后的甜点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的。她虽然不挑食,但是也是有自己偏爱的食物和味道,只是平时不会太明显表露,然而此刻她的喜好却明显被娜谢塔公主掌握了,她既有感激又不禁有些疑虑。
“说起来,雪伊莉雅公主好像还没有好好看过斯卡特海姆的王宫吧。”娜谢塔公主友好地笑着说,“今天的星星很漂亮,我正好知道一个很适合观赏夜色的地方,不知公主可否有兴趣去看看?”
“真的吗,我从来很喜欢夜景,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让我拜见!”
“雪伊莉雅公主真是客气!”娜谢塔公主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,随即自然地在前方为雪伊莉雅引路。雪伊莉雅也微微欠身还礼,随着娜谢塔公主走出房间。
不同于优托比亚王宫优雅,那图拉尔王宫的自然,也不同于格利米尔斯王宫的华美,斯卡特海姆王宫给雪伊莉雅的感觉是沉稳而坚固。建筑物都是由深色诺来岩石建成,诺来岩石虽然不是最坚固的岩石,但是有很强的抗魔法能力,因此整个建筑显得比较厚重。因为知道宫殿是五百年前战后重建的,所以雪伊莉雅想大概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,为了对抗魔法攻击而特意设计的。
“早就听说雪伊莉雅公主的美貌当世第一,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!”娜谢塔公主一边走一边端详着雪伊莉雅的脸庞说,“我从没想过世上竟会有这样完美的一张脸!”
“娜谢塔公主,谢谢您的夸奖!”雪伊莉雅向她点头微笑着说,“不过这个‘当世第一’我真的是不敢当啊!”
以为是雪伊莉雅的谦虚,娜谢塔公主笑着说:“这已经是公认的事了,雪伊莉雅公主你就不用再谦虚了。”
“我并不是谦虚,而是我真的知道有比我更美的人啊。”雪伊莉雅认真地说。
“哦,是吗?”娜谢塔公主保持着脸上优雅的微笑,礼貌地说,“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,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物的话,我真想好好开开眼界啊。”
“有啊,比如我的姐姐!”
听到雪伊莉雅的话,娜谢塔的眼前浮现出和雪伊莉雅相像的美丽的脸。虽然也很美丽,但是和眼前的雪伊莉雅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。当然各人的喜好会有不同,但至少在她看来,仍是雪伊莉雅更胜一筹。正在她思索的时候,听到雪伊莉雅继续说。
“娜谢塔公主你也比我美丽啊!”
娜谢塔惊讶地看着雪伊莉雅——她虽然也知道自己的美貌,但是和雪伊莉雅比起来却是明显不及,如同月亮与太阳的光辉,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,她自己也承认,可是雪伊莉雅为什么这么说?是她谦虚过头,还是有意这么故意说给自己听吗?她并不是个很在意外表的人,提起这个话题本来只是做一般的闲谈,雪伊莉雅只要礼仪性地接下去就好了,却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回答。
就像是轻松跑在前面的人对跑得很费劲的人说——你其实跑得比我快啊——不但不会使人高兴,反而会让人觉得是讽刺的嘲笑。
“呵呵,能超过第一的雪伊莉雅公主真是很荣幸啊。”毕竟是大国的公主,娜谢塔虽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,但是还是保持着优雅笑容。
雪伊莉雅也并不是傻瓜,虽然娜谢塔还保持着笑容,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她周围变得阴沉的气氛,于是也知道了刚才的话让她有了这样的变化。她有些不明白,明明自己说的是真心话,而且是赞美她的话,为什么会反而让她不高兴了呢?
不明缘由的雪伊莉雅不敢再多说话,娜谢塔公主也没有了聊天的心思,本来友善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,跟在后面的侍女们也有眼力价的噤声了,一行人就这样在沉默中走到了终点。
正如娜谢塔公主所说,这里的确是个看夜色的好地方,四周树木环绕,但种中间却是一大片空旷,夜空就好像是自然的屋顶一样盖在头上,夜空中的美丽都无遗地展示在眼前。
“你们就留在这里吧。”娜谢塔对身后的侍女们吩咐道,“前面,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!”侍女们齐声回答着,停住了脚步,向两位公主弯腰行礼,
“请公主们小心!”娜谢塔的贴身侍女补充提醒道。
娜谢塔微微点点头,然后对雪伊莉雅说:“那么,雪伊莉雅公主,我们走吧。”说完她便带头朝前面的空地走去。
雪伊莉雅点点头,一边跟随着娜谢塔向前走,一边偷眼观察着空地的情况。那好像是一块完全没有整理过的地一样,杂草毫无规律地生长着,与她们刚才走过来的那条修整得很整齐的道路完全不同,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,她绝对不会想到这是王宫里的地方。
一边想着,她们已经走上了杂草丛生的地方,娜谢塔若无其事走进了几乎没膝的杂草中,雪伊莉雅也学着她的样子走了进去。还没走几步,忽然雪伊莉雅脚下被什么一绊,失去重心朝前倒下,幸好她反应还算快,及时停稳了什么避免摔倒,但是脚踝还是被擦伤了一点。
“请小心脚下。”雪伊莉雅好容易支撑住身体之后,娜谢塔才出言提醒。
“多谢您的提醒。”知道是因为之前自己失言才导致的这种情况,所以雪伊莉雅并没有生气,只是更小心地走路。借着明亮的星光,雪伊莉雅发现刚才差点绊倒自己的是一块长方的石头,石头遍布各种烧焦的痕迹和青苔,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材质了。
“雪伊莉雅公主,您知道这是哪里吗?”娜谢塔问出了雪伊莉雅心中的疑问,不等雪伊莉雅做出回答,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,“这是曾经的斯卡特海姆王宫的遗址,也是五百年前大战开始的地方。”
“!?”
“本来这里也是要被重建的,但是由于我的坚持,被原样保留了下来,没有王或者我的命令任何人都是不能接近这里的,即使阿卡特公爵也不例外——因为我怎样都无法忘记,那场战争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和损失!”
“娜谢塔公主……”
“你应该听说了吧,我们一族现在都已经失去了永恒生命的力量——明明我们和你一样都是最古老的王族之一,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?”
雪伊莉雅慢慢点了一下头,果然她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。
“难道公主您知道那个原因吗?”雪伊莉雅反问。
“那,应该是对我们一族的惩罚吧……”娜谢塔语音中有些感伤地说。
“惩罚?”
“不,没什么。”娜谢塔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感觉,“不过我一定要夺回来的,永恒的生命!”
“夺回来?”雪伊莉雅疑惑地望着星光下的娜谢塔说,“难道你知道取回永恒生命的方法?”
如果真的有取回永恒生命的方法的话,那不是解决了一个困扰着所有人的问题。
“虽然不确定,但是大家都知道的吧——能力是可以继承的——你和阿尔布莱特王子的婚姻不是也是同样的目的吗?”娜谢塔公主望着星空,平静地说。
“……您这么说的意思是?”
“雪伊莉雅公主。”娜谢塔转过头盯着雪伊莉雅说,“你应该知道,这个世上尚存的永生者,包括你在内已经不多了,但是其中您所认识的人倒是不少。”
“诶……”的确如她所说,在她认识的人中,拥有永恒生命的人就有八个之多,但是这和眼前的事……
“这次的建国庆典,实际上也可以说是我的相亲宴——雪伊莉雅公主,你猜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关系呢——啊,对了,阿尔布莱特王子也是婚约者候补之一哦!”
“咦!?怎么会,他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,他是你的未婚夫,也知道你们的婚约是为了圣光魔法而存在的,但是那也不是绝对的吧,就像你的姐姐瑟利丝公主一样——即使你们的婚约不解除,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同他定下婚约。”
“诶,怎么能那样?”雪伊莉雅不可思议地望着娜谢塔,难道她今天叫她来就是专门为了跟她说这样的话?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娜谢塔毫不留情地说,但是看到雪伊莉雅眼中明显的动摇,又放缓了语气说,“不过解除婚约对你来说不是也正好吗?我可是知道的,你和优托比亚王子的事情。”
“这……”雪伊莉雅想要否认,但是忽然想到之前凯斯米特王的提议,一时各种思绪填满脑子,说不出话来了。
其实娜谢塔今天专门叫雪伊莉雅来,为的就是和她商量婚约的事情。她做了很多调查,确定阿尔布莱特是最佳婚约者候补之一,之前因为圣光魔法的原因本想放弃的,但是出了瑟利丝的事情之后,她又开始有了希望,尤其是本来就知道雪伊莉雅是凯瑟维纳女王内定的儿媳妇的事情。所以她今天特意请雪伊莉雅来,想和她共同商议解除婚约的事情,如果不是因为路上雪伊莉雅的话,她本来是想友好进行的。
“今天和娜谢塔公主谈得怎么样?”
才回到房间,就发现伊莱恩因为担心她已经在门前等着了。
“伊莱恩!”看到伊莱恩的身影雪伊莉雅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思绪,连忙微笑着打招呼,“你是什么时候来的,不要站在门口,快到屋里坐吧!”
两人到屋里落座后,雪伊莉雅示意琳达和瑞儿她们退下,然后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,跟娜谢塔公主的会面不顺利吗?”伊莱恩看着雪伊莉雅的表情,皱眉问。
雪伊莉雅点点头,然后把遇到的事对伊莱恩说了一遍,但是并没有提起阿尔布莱特的事情,只是说建国庆典也是娜谢塔公主的相亲宴。
“其实一开始的时候,还是很顺利的,娜谢塔公主对我也很和善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在我赞美了她之后,她反而生气了的样子。”——而且到最后似乎都没有消。
伊莱恩听完她的话,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我觉得这件事的确是你不对。”
“嗯,我知道,但是问题是,我并不知道错在了哪里!”雪伊莉雅不解地望着伊莱恩。
“你应该知道,赞美别人也应该是讲礼仪的——要赞美别人自认为是优点的地方才可以,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在讽刺他。”
“是,我知道,但是娜谢塔公主的确貌美,我赞美她的美丽难道不对吗?”
“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对,只不过说这些话的人是你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诶,为什么?”
“你听过飞鸟和青蛙的故事吗?”
雪伊莉雅摇摇头。
“青蛙在井里,每天拼命努力想跳出去,但是这时天上轻松飞过的一只鸟,对青蛙说‘其实你不用努力也没有关系,外面也没什么好的’。即使这真的是小鸟真心话,听在青蛙的耳朵里也不会舒服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谓天才不知道凡人的心吧——或许在轻松飞走天空的小鸟看起来,世界也不过是它每天看惯了的风景,但是对于青蛙来说,那却是一生的目标,那个目标被否定的时候,就等于否定了它本身一样——娜谢塔的事情虽然没有那么严重,但也是同样的道理。明知道不如‘美貌当世第一’的你,但却被你称赞,听在人的耳朵里不过是虚伪,但是听在一向心高气傲,自尊心又强的娜谢塔公主耳朵里,就像是辛辣的讽刺一样。”
“可是我是真心觉得她很漂亮啊,和姐姐一样,比起我来更……”
“所以刚才就说了啊,即使是你真心的也一样——而且你也太没有自觉了,如果不是和你认识这么久,连我都会觉得你是在讽刺她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而且为什么大家会对外表的事情这么在意?”
“大概是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’吧,毕竟美的东西总是会让人感觉心情舒畅。”
“哎!”雪伊莉雅叹了口气说,“总之,明天一有时间一定要先向娜谢塔公主道歉才行啊。”
伊莱恩赞同地点点头。停了一会儿,雪伊莉雅看着伊莱恩,轻声说:“伊莱恩,我想问你,是不是在我去找娜谢塔公主之前就知道了她的目的并不是我?”
望着雪伊莉雅的眼睛,伊莱恩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点了头:“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,因为之前我去拜见国王大人的时候,听他提起过。但是想了想这件事跟你本来没什么关系,所以也就没跟你说,没想到娜谢塔公主会跟你说起。”
“嗯……”想到娜谢塔公主跟她说起的理由,雪伊莉雅心中泛起了一丝微微焦躁的感觉,于是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情说,“的确是这样,说不定娜谢塔公主只是想跟我结交,问问我你们的情况吧,只是我把事情弄糟了。”
“倒是的确有这个可能,可能我们之前想的都太复杂了,也许真的只是如此简单的理由呢——雪莉,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!”雪伊莉雅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说,“只是今天有些太紧张了,头有些疼。”
“原来如此,你本来就不擅长控制感情,那样的场合对你来说的确有些困难,头疼也是难怪的了,我就不打扰你了,今天就快点休息吧!”说着伊莱恩起身向雪伊莉雅告辞。
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你,伊莱恩!”雪伊莉雅也站起身来。
“好了,你休息吧,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,反正就在隔壁。”伊莱恩拍拍雪伊莉雅的肩膀说。
雪伊莉雅也没有坚持,只是顺从地点点头。
送走了伊莱恩,雪伊莉雅吩咐侍女们退下,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,却没有丝毫困意——或许是因为下午有休息过了的原因吧,雪伊莉雅心想。只是她现在不想睁开眼,也没有起身的想法,只是闭着眼平躺着。
她的脑子中不断回放着最近发生的事,但是都没有具体的画面成形,所有的事情都是一闪而过,最后出现最多的,最清晰的就是凯斯米特王对她说起的解除婚约的事,然后是今天娜谢塔公主说出的解除婚约的事。明明认为是无法改变的婚约,但是为什么一时间,突然出现了这么多想让它改变的人?
她并不是不想解除婚约,因为她自己也在寻找着圣光魔法,只是不可以在现在这个时候解除婚约啊,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缇娜两人。像上次他在贤者塔对她说的那样,他应该还没有彻底放弃缇娜吧。
想到这里雪伊莉雅心里又是一阵有些急切又烦闷感觉,忍不住叹了口气,睁开了眼。映入眼中的是透过窗帘透过的朦胧的星光,一下子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。
现在她有些不想闭上眼睛的感觉了,因为担心混乱的思绪会影响睡眠——但是不闭上眼的话没法睡觉啊。哎,有生以来,第一次,她要失眠了——即使在龙之谷命悬一线的时候,即使是在贤者塔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时,她的心里都没有这么烦乱过。看来她真的不擅长处理复杂的感情问题啊,好希望天快点亮。
“娜谢塔,你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,真是不像你啊!”
“是啊,我也觉得,本来像这样小孩子的话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……”
“你明知道这样,还是没有抑制住对格利米尔斯的公主发脾气了吗?”
“哎……”娜谢塔叹了口气说,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啊,反正明天我再向她道歉吧——反正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。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,明天我也会跟她说的——总之我们一定要取回永生的力量,为了我族的荣誉,因此一定要和格利米尔斯的公主搞好关系。不管怎样,她一定都是关键。”
“不过,兄长大人,恕我多言,但是我真的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,完全不谙世事的样子,别说王族,就是一般和他差不多你年纪的贵族都比她有见识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凯撒维纳女王一直是把她当成后继者培养的,照理不应该这样才对,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——不过不管她是真的无知也好,是另有所图也好,我们想要的只有永恒的生命而已。”
“我明白了,一定会跟她好好相处的。”
“还有,听说明天阿尔布莱特王子就会到了,他和优托比亚的几位王子一样,虽然和我们的属性不和,但是却是目前最古老和拥有永恒生命最多的一族,一定要把他们的血引入我们一族。”
“是!”
天色在雪伊莉雅的辗转反侧中变亮了,因为没有睡好,她感觉眼睛干巴巴的,但是脑子却意外清醒。她决定在侍女来叫她之前先自己待会儿,所以没有叫人,只是自己推开窗户,站在窗前望着苍蓝的天边,感受着清晨略带冰冷的风吹在脸上和身上。
今天一定要完成的两件事,一件是要觐见国王陛下,一件是要向娜谢塔公主道歉。
雪伊莉雅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,暗暗下定决心,今天一定要好好完成该做的事情!
渐渐地,天边的颜色开始明亮起来,太阳也开始露出了头。这时,门口传来轻微的说话声。
“……公主还没有醒,等下我会带您转告的。”
雪伊莉雅听出那是琳达的声音,猜想应该是有人来找她。在她没有什么熟人的这里,又是这么早的时间,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吧。于是雪伊莉雅赶紧出声对门外说:“琳达,我已经起来了,你们进来吧!”
接着,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,琳达、瑞儿和侍女们走了进来。
“琳达,刚才发生了什么事,你是在和谁说话?”
“回禀公主,是娜谢塔公主派来传话的侍女,说是为昨晚的事向您道歉,并想请您早饭后去看雪岩花!”
“哦?那位侍女呢?”
“她传过话就已经回去了!”
雪伊莉雅点点头,示意琳达她们为她梳妆,她自己心中暗暗思索着。昨天的事明明是她失言在先,然而今天一大早娜谢塔公主就先派人前来道歉,其诚意可见一斑,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差得远!
梳洗完毕,用过早饭,隔壁的伊莱恩来对她说,今天他要到城内参观,问她要不要一起。雪伊莉雅因为今天有事要做,所以便拒绝了。伊莱恩本来知道她要做的是什么,来问她不过是想借口看看她,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,便只是简单寒暄几句就离开了。之后,雪伊莉雅便如约来到了娜谢塔公主的宫殿。
让人通报后,不一会儿功夫,娜谢塔公主竟亲自迎接了出来,雪伊莉雅也赶忙上前。
“娜谢塔公主,承蒙您热情款待!昨晚雪伊莉雅失言,冒犯了公主,还请公主能念雪伊莉雅年幼无知宽宏谅解!”
两人一对面,雪伊莉雅便连忙低头道歉。
娜谢塔公主连忙扶住她说:“雪伊莉雅公主说哪儿的话,昨天的事本是我提起的,之后却那样失态,还险些让公主受伤,实在是失礼得很,今天本来应该是我向公主道歉才对!”
说完两人相视一笑,各自都心里明白,不再提昨晚的事,携手向花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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